暗流 05 【死出/微ALL出】
cp：主死出，副轰出/胜出
原著向长篇
*！欧叔死亡设定
*！绿谷黑化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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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法和各个方面来看，这次的事件应该是和敌联盟无关的。
单纯的kongbu分子的baozha袭击，被炸毁的是一家闹市区的购物中心，主要是用的自杀式的志愿者人体zhadan。
绿谷出久赶到的时候，大楼的顶层已经完全塌陷。数百人被困在碎石和建筑下。
因为塞车的关系，救援队伍还有一大部分在缓慢的赶来的路上，所以人手当下也相当的匮乏。绿谷出久毫不犹豫拼劲全力参与到了救人的行列当中。
无论光明是否不再那么纯粹，无辜百姓的罹难始终是他难以忍受的画面。
再多救一个...再多一个也好...
“呜呜，我找不到妈妈了...”
绿谷出久揉了揉被石砾磨得发红的双手，侧过头看到一个满面灰尘的5、6岁的小女孩在哭泣，他蹲下身。
“小妹妹，你妈妈还在里面吗？”
“是的.....啊！我知道你！你是那个deku！欧尔迈特的弟子！！！”
突然，小姑娘露出欣喜的神色，大声喊出来。
周围不少人看向这边。
“啊，deku就是那个欧尔迈特指定的接班人对吧！”
“是啊是啊，哈哈，太好了！这下大家都有救了！”
“对！毕竟那是欧尔迈特的弟子！肯定会没事了！”
绿谷出久额间冒出汗。虽然似乎自己的存在鼓舞了大家，但是众人对“欧尔迈特的弟子”的期待超出了他的想象，这种期待也让心底产生出一种自己都难以形容的复杂的情绪。
他甩了甩头，不管这些闲言碎语带来的无形的压力，回给看向他的人一个挤出来的微笑。然后继续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救人的行动中去。
Ofa的力量不是无敌的，比起丽日或者黑洞那样十分适合救援的个性，自己完全算不上十分拿手，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还是在不由自主的拼命努力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暮渐渐西沉，残阳的血色与倒塌的废墟在远空中连成一线，抹着朦胧中似绯似青的颜色。
救援的车队终于赶了过来，在皴裂的城市一角有条不紊的安置受伤的人、获救的人，继续搜寻着有可能幸存的声音。
绿谷出久擦了擦额间的汗滴和面上的尘土，自赶过来之后就一刻未停的进行着搜救行动的他已经十分疲惫，却未曾想要停下。他像一个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那样，依照着学来的所有救援行动知识的一点一滴，翻动着碎石，敲打着残破的板块，摸寻着幸存者的方向。不容许自己有一刻的停顿和迟疑。
——好像如果自己停下来，内心就会被汹涌的各种各样的想法组成的潮水淹没。
此时他正举起面前另外一块厚重的水泥石板。
突然间，不远处一面墙壁的破损钢筋支撑不住导致碎裂，所处地方的基层霎时间被挤压得粉碎。而围在周边的救援人员的一脸急切表明底下还有尚未被救出的受伤民众。
绿谷出久手里几近达到自己使力极限重量的大块石块才抬到一半，直接放下奔去那边救助的话会导致脚下基层建筑的损坏和失控，这样的话势必会导致下方等待救助的人也受到影响，而要在一瞬间全部抬起也不可能。
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做好自己手里的，先将脚下这块地方的危险清除。
这种事情实际上也是很常见的。
如此恶劣的以命相搏的爆炸事件，无人伤亡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
"呜啊！——”
在刚才粉碎的建筑堆边上传来一个女人突然爆发出大声的哭泣。含糊不清的嘶喊似乎是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女人扑向那具被拖出来之后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跪在边上，憔悴的面容在放肆的哭泣下显得有些狰狞。
绿谷出久终于缓缓将手中的石板完全翻开，低垂着脑袋将被困在底下的人一个个拉上安全地。
所有人安全爬上来之后，他侧身看了看那个依旧在沙砾中恸哭的女人。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哭声太过于痛苦和揪心，他实在是没能忍住不去对她说点儿什么。
可还没完全走到跟前。却见那个女人猛地抬起头，露出满脸的泪痕和哭的发红的眼睛，散发出的情绪却是无法掩埋的恨意。
“你不是欧尔迈特的弟子，他的继承人吗？”
绿谷出久怔在了原地。
“你不是也应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吗！为什么连山本他都救不出来！”
“为什么！呜呜.....为什么...山本他，戒指都买好了....”
“你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最强英雄！什么欧尔迈特，也不过如此...”
“被称作英雄，但是连这都做不到吗？！”
女人的脸上依旧豆大的泪滴一串串滑落，她冲向绿谷出久，抓起他的衣领。悲伤地大声嘶吼着。
“你说话啊！你不是欧尔迈特的弟子吗！！！为什么你没能救下他！！”
其他的救援队的人终于看到情况不对劲，把失去理智的女人拉走了。
女人被拉离自己之前，始终还大声的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英雄也没能救下来他。
绿谷出久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呆的站在原地。
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还在耳边回荡。
被称作英雄，但是连这都做不到吗？
*** ***
——因为是英雄，就应该，什么都可以办到吗？
他追逐着欧尔迈特那么多年，多小道消息的资讯都一清二楚。欧尔迈特也不是全能的神，也有过没有救下来的人。也有过悔恨和痛惜。
但是这样的心情——被给予最大的期待，却又辜负了这份期待，那自己想要解释却开不了口的恨意——绿谷出久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
那欧尔迈特到底又有过多少次这样复杂的心情呢？又是否被人以这样的可笑却又无奈的原因，冠上仿佛镣铐一样的恨与罪呢？
作为曾经最强大的英雄。人们关心他的笑容是不是能再次给人带去希望，关心被救下来的人的心情，没获得救赎的人的心情。却鲜少有人关心英雄本身是什么感受。
“说到底，束缚着这个男人的，是「 最强英雄」这个名字。”
死柄木恶魔般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再说说比如你会站出来和我们一起为了这个世界继续奋斗呀之类鼓舞人心的话，台词会给你准备的不用特别操心啦......”
那个女人涂着鲜艳的口红，舌尖吐出的粘稠的话语和戴着面具的脸。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紧密着的，一团团的，曾经柔软又坚韧的形状。
慢慢开出一个口。长出带着荆棘的血色的花。
老天仿佛也感受到这压抑的情绪一般，暗色的天空悄悄落下雨。一滴两滴，越下越大。
绿谷出久依旧站在雨中，一动也不动。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似乎也淋湿了他曾经干燥，炽热，生动，热情的心。
*** ***
时间无声无息地、冷漠地在这雨中静静流淌。
夜色渐深，周围的救援也慢慢进入尾声，人群也逐渐撤离。
绿谷出久还站在那里，脸上身上都是水，面目也被浇透得模糊起来。
突然一把深色的伞撑在了他的头顶。
“啊啦，你怎么哭了，小出久。先跟你说这次不是我们干的哦。”
死柄木弔穿着连帽衫，不起眼的装扮让他很好的掩藏在人群中，没有人发现这极度危险的存在就这样随意的出现了。
因为想要接触下这场不知名袭击的发起人的首领，才趁着夜色前来调查，死柄木弔也没想到路遇这意外的收获。
该不该说这其实也是命定的缘分呢？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都没哭呢，居然被一个女人骂哭了？”
他站在浑身冰凉而不自知的绿谷出久的身后，声音轻佻。不顾对方湿漉漉的衣服，头靠向对方的左肩，右手环过去把人围在自己怀里。远看就像要好的朋友勾肩搭背。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想守护着的世界，你想守护着的信念。”
死柄木弔右手抚上绿谷在不断往外冒着泪水的绿眸，指尖遮住月色，原本模糊了的视线更加的透不见光。
他低下头，在绿谷出久的耳边缓缓的用那轻哑的声音舔舐着对方。
“其实吧，那个女人的想法，我多少也能够理解一点。”
“确实，也不是每个渴望得到救赎的人都能好运气的获得英雄的帮助。”
绿谷出久的思绪被男人拉过来了一些。
是啊，显而易见的不是吗。
欧尔迈特那对死柄木一直以来无法去除的负罪感和内疚感。
算起来的话，自己也是ofa的继任者....
敌联盟的首领先生却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那，你还想这样坚持下去，无视这些光明中的瑕疵，努力做一个的好好英雄么？”
“还是和我一起，将这些玷污了英雄之名的渣滓清除，将这个已经被英雄惯坏了的世界摆正？”
他用四根手指拿起绿谷出久无力垂着的右手，那上面还留着因为搬运石块留下的粗粝，和他自己一直以来战斗导致的伤痕与茧子。
“你现在总算是能够明白，欧尔迈特是承受了些什么，又是如何一步步迎来这个结局的？”
满意着对方并没有抗拒指尖的接触，死柄木弔将雨伞放入少年的手中，套上帽衫的帽子，转过身去。
“付出了那么多，最后他真的能拥有普通人应该有的幸福吗？”
“呐，小出久，你再一次回答我，这样的一个英雄的世界，真的是正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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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你为什么对绿谷出久那少年这么在意？”
酒吧里，黑雾擦着酒瓶，虚幻的身体看不出他的表情。
“很在意吗？”
“直接杀了他的话，现在人们也不会对什么欧尔迈特的继承人还有新的幻想了。而现在这样，搞不好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黑雾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呐。”
死柄木趴在吧台上，耸拉着眸子，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在欧尔迈特死后我就在想啊，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之前一直觉得绿谷出久是个很纯粹的家伙，像白纸一样，想法纯粹，梦想纯粹。 ”
“不过现在，我发现他实际上他的纯粹更像是...透明的纸的感觉。”
“...你想，光透过去是光....如果是暗透过去呢？”
他坐直起来，摩挲着发尖。
“况且....”
“我始终感觉，或许我们骨子里是很相似的。”
说罢，死柄木弔双手靠后衬起身子。“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也有了大概的计划。何况——”
他转头看向了正在角落玩象棋的荼毘和渡我，“他们这两个斯莱因至上的人对那小子也还挺喜欢的不是么。”
“那我们之前的计划...”黑雾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把英雄全杀光是很难的，就算现在设法消灭干净了。保不准什么时候春风吹又生呢。”
“该如何更有效地创造一个没有英雄的世界呢？门的样子已经渐渐在浮现了，缺的是一把刚刚好合适的钥匙。”
“而现在，这把钥匙，我也已经找到了。”
死柄木弔回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发生的画面。
他眯起眼荡开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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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暗色的夜空开始闪烁着些许电光雷鸣。浑身湿透的小英雄捏紧了拳，那祖母石一样的绿眸泛着幽暗的光，像森林深处野兽的悲鸣，像绿野上奔跑的风，像看似鲜嫩却坚韧无比破土而出的芽，压抑着深邃却看不见底的梦。
死柄木弔听见少年因为哽咽而有些干涸的声音终于开了口，那声音不算甜美甚至有些沙哑，却让死柄木不由自主地兴奋得有些发颤。
“死柄木弔。”那声音说。
——“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朵黑色的花，终于生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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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个自己给自己配的插图： 点这里
没办法那一幕我自己也很喜欢=W=
这话说得有一丢丢的心酸是怎么回事=L=
这一章！真的改了！好多遍！（跪地
不知道大家看着还算不上流畅，实话说有的地方我感觉都是写着写着弔自己给加进去的！ （泥奏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