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出】意外之外 [ 下 ] fin
警匪PA
OOC有，成年，HE
（伪）黑帮大佬 X 按摩店小师傅
不好意思拖了几天才写完。最近实在是太多事了。。。Q.Q
*** ***
如果不是那一天自己的小弟突然问起来，爆豪胜己大概还会一如往常的有时间就往按摩店去，逗逗那个雀斑脸的家伙，顺便按摩放松放松肌肉。对，后者大概才是次要的。
“胜哥最近经常往那儿跑呀？莫不是看上了店里哪个姑娘？”
底下人看似调笑的一句玩笑话，却醍醐灌顶一般把爆豪胜己一颗热络的心浇了个透。
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就疏忽了呢？离港口行动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帮内上下气氛都紧张兮兮的，如果在那之前被人发现自己已经向警方传递了这一消息的话，且不说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任何和自己有过多接触的人只怕都难以幸免。
废久那家伙......只是个安分守己的按摩店的小师傅而已。
他不能让那家伙被卷进来。
黑帮的事情，也从来不是像看上去的哥俩好那么简单。所谓成天捧着自己吹到天上去的忠心小弟，指不定哪天一转眼就成为了其他高层的眼线。
这千思百转的念头对外看起来也不过一瞬，他不经意似的笑了笑，头也没回地说道。
“哼，老子怎么可能会对那种地方的男男女女感兴趣？不过也就是最近确实有点累，想着多去放松放松罢了。”
“这倒也是，谁不知道您被指派负责港口那事儿？没事，胜哥，只要您一句话，有什么吩咐我们都在所不辞啊！”
“去，给老子省省心吧，就你那怂样。”
起着哄便是将那话题轻描淡写的一嘴带过了，除了爆豪胜己自己，似乎也并未有人再关心按摩店的事情。
他心下思量之后，脚下也是拐了个弯。
在事情结束之前，还是少去找那家伙好了。被迫做出这个决定的爆豪胜己还是有些不爽，不过想了想，只要事情能安安稳稳的顺利结束，有的是机会，也不再需要装腔作势、遮遮掩掩，想着想着，心里便是起了几分期待，将那份沸腾着的心火压了下去。
到那时候，到那时候。那小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 ***
绿谷出久攥着衣角，看着不远处夕阳正缓缓没入大地，天空被染成错落有致的渐变色。
以前的时候，小胜总是在这个时间来这里，看到自己在门口等他，会给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便一言不发地一起走上楼，进入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有时候会闲聊几句，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却好像也并不觉得尴尬。每一次看到他出现的时候，自己心里有浮现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棉花糖一样填充着整个胸腔，鼓鼓的，涨涨的。
可是距离上一次爆豪胜己来按摩店，已经过去一周了。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弟高野昨天来的时候，自己顺口问了一句，对方却说没什么很奇怪的事。
是自己上一次做了什么惹怒了他么？仔细回想了一下，和以往一致的步骤，手法也没什么差池，自己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对话也没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到底是为什么呢？
绿谷出久抬起头，夕阳已经西下，夜幕轻轻的笼在了天空，只有远处还留着几丝日光的残影。
夜色裹挟着晚风而来，吹得他领口有些微微发凉，但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进屋。
他还想在这多站一会。
“废久，你这是发什么呆呢？”
正愣神之际，不料身后传来那熟悉的、低沉的、总是听起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小胜！......你，我，我好像，好多天没见你了！” 那些细细碎碎的繁杂年头被一扫而光，绿谷出久的鼻尖被风吹得有点红红的，亮着眼看向爆豪胜己。
其实不过一周而已，但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一周竟好像比一年还要久。
“是啊，先上去吧。”爆豪胜己还是那副桀骜样子，只是眉眼和声音里透出那份疲惫还是被绿谷出久捕捉到了。
“是因为最近很忙吗？”
安置对方躺下，绿谷出久用毛巾擦着手，问道。
“忙是一方面，不过......”等了一会也没听见下文传来，绿谷出久回头看了一眼。
“算了，没什么。”
「担心你被我牵连所以才没敢经常来」这种话，估计打死爆豪胜己他也不会说出口的。
说到忙。绿谷出久突然想起来什么，手上动作一滞。
是的，最近上头叫他留意一下，据说马上在港口会有大动作，但是具体时间和地点还不太清楚，目前探查消息的重点也在这里。
“那......你们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呢？我看...其他人最近似乎也都挺紧张的样子，莫不是有大动作？”
用和平时相差无几的随意口吻问出，话音未落他便立刻感到有一些后悔，虽然实际上这一切的接触都应该是为了获取消息服务的，这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没错，但是一想到......
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最后发觉是从自己这里套出去的消息，会不会恨不得想要杀了他...
心里那股因为对方的到来而像棉花糖一样满满当当的感觉，此刻却仿佛全都绞碎了缠在一起。
小胜，求你了，防备着我，什么也别说出来吧。
“哟，你小子感觉还挺敏锐的。是啊，还有不到半个月.......”
别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在那之后我差不多也能歇歇了。顺便提醒你一下，下个月9号的中午，别去渡口b点那附近晃荡....”
别说了。
“等事情结束之后......”
“小胜！”
正心情不错地幻想着结束这次卧底任务之后，便可以安心的来找他的爆豪胜己，因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愣住了。
“废久，怎么了？” 感觉到对方情绪似乎不太对劲，他问。
“你，那个，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能不能...”绿谷出久攥着袖口，声音仿佛是憋出来似的，还微微发着抖。
“能不能不要去......”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看到对方眼中溢满了恳求和明明白白的担心情绪，爆豪胜己在心头一暖。
这傻小子，是在担心自己吗？
那可不行啊，这个任务是他最后的演出，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何况，只要这件事顺利完成，他就不在有那么多顾忌了。
他挑了挑眉，眼下该如何安抚好这傻瓜呢？
爆豪胜己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那头乱糟糟的绿发，让它们看起来更乱了。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可是传说中的爆杀王啊。”
*** ***
绿谷出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完那个和上级的通话的。说出那个时间和地点的时候握着电话的手就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指尖冰凉。
他不断的对自己说，他是一个警察，正直勇敢，对着正义有着义不容辞的义务和责任。可是这一次，前所未有的负罪感席卷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他安慰自己，事后好好向他解释清楚，也许，也许那个人还会...会原谅自己吗？
他会觉得自己每一个笑容，每一次关心，每一个真心实意的话语都是假的吗？会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可恶又虚伪的人吗？
一想到那个人也许会带着手铐，坐在冰冷明亮的房间里，用前所未有的憎恶视线看着自己，大声用难听的词斥责。
一想到被背叛的愤怒，被欺骗的痛苦，写在那张总是骄傲又自信的帅气脸上。
心口就好像有一把刀在里面搅动，疼的不像话。
小胜，小胜，求求你，别去好吗。
*** ***
可是绿谷出久也已经来不及做更多的挣扎和劝阻了，随着时间的接近，爆豪胜己每天忙的昏天黑地，也再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他那儿了。
终于等到了最后任务的那一天。
绿谷出久早早的请了病假，呆在家里随时听报前方人员的消息。
桌子上放着外卖和水，却一点食用的心情也没有，他将无线电的声音调到最大，生怕有一丝丝的遗漏。
“前方报告，缉///毒科那边传来的消息和我们这边的是一致的，目前也看到两边的车朝目标点行驶，看来这次行动万无一失。”
“嗯，尽量让行动避免出现械斗枪战的可能，注意安全。”
“a组后援，c和e组两边包抄准备。”
“什么？检测出仓库室内有疑似爆///炸物？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之前都完全没有消息？！”
绿谷出久呼吸一紧，将耳朵紧紧压在听筒上。
“好，你们锁住出口位置，其他情况随时......砰！！！！！！！”
传来一声巨响，毫无疑问是爆///炸的声音，顿时频道里各种讯号对话乱成一团。
绿谷出久握着无线电的手渗出了汗。小胜，小胜他会不会有事？......
可是作为非任务人员，他只能在这里等前方发回的讯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难熬。
直到终于有空隙询问现场情况，紧张得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然而对方寥寥数语，愣是把他所有的紧张、担心、焦虑直接砸了个粉碎。——它们拧成了一团，化作了一个叫做绝望的词。
那几句话仿若还在耳畔回荡。“......黑吃黑......”
“本地黑帮的关键人物几乎无人存活...”
“......你说的这个人我们查过了，离爆///炸点很近，不可能活下来的，尸体都找不全了...”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但是绿谷出久却从未感觉这么冷过。
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冷入骨髓。
*** ***
爆豪胜己一进仓库的时候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多年在危险边缘游走的经验告诉他，有猫腻。
于是发动了全身的演艺细胞假装了一场突发事件的戏，总算借口离开交易点几分钟。
看到门口的引线和那藏匿在隐蔽处的炸////弹，他才反应到交易对方的凶狠目的，然而时间紧急，他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先通知连线另一头的警方。
“喂？切岛，能听见吗？你赶紧让附近的哥们撤远一点，仓库里面有炸////弹，那波家伙就没想着要出钱，打算直接吞这批货，估计人也就在不远处埋伏着，你们赶紧派人搜下，我不多说了，还得先让里面人赶紧出来。”
切断通讯器，他立马朝屋内走去，然而还没等他走两步，突然间巨大的爆///破和冲击在眼前炸裂开，也将爆豪胜己震得灰头土脸，耳膜嗡嗡作响。
现场立马变得一团乱，各路人马逃的逃，跑的跑，抓的抓，爆豪胜己反应过来后起身查看了下自己，还好，没什么大碍，他抹了抹脸上的烟灰，“操”地骂了一声。
凝了凝神，心下却是有了另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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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将整个案件结案，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
虽然说结果不尽如人意，没能将本地黑帮的重点人物活捉，但是经此一役，这个团伙基本也算是分崩离析了，做为整件事情最大知情者也是最大功臣——爆豪胜己也是忙翻了天。
除了做好记录，还要为自己恢复警籍，做新的心理评估，能力测试，等等琐事。
再加上在那场事故里死伤的人无数，虽说自己始终是个警察，可毕竟很多和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也很多，他们大部分也罪不至死，心里要说一点点难受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坐在这个久违的位置上整理着心绪，揉了揉眼角，叹了口气。
“爆豪！欢迎归队啊！”隔壁座位上的切岛锐儿郎看到他是十分高兴，要知道作为好友，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爆豪在这个任务里没准就变成一具惨兮兮的尸体被送回来，现在能够完好无损的归队，真的是不容易。
“对了！你让我们帮你替换的尸体也都处理好了，放心吧。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亏你想得出来啊，这样一来，那些余党不会知道你的卧底身份，他们都以为二把手也一起死在这场爆炸里了，你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爆豪胜己有些疲倦，但也还是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嗯，谢了。不过我也还是先避避风头，坐一阵子办公室的吧。”
“没问题！”
这样的话，也避免了日后被人找着算账，牵连自己家人朋友的可能性。
一切......终于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不过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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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
爆豪胜己乔装打扮了下面容，但是散发出的危险气质依旧让按摩店老板被吓得瑟瑟发抖。
更何况这人一听到自己说店员“小久”不见了，便是一副要杀人似的模样。
“大哥，我也想知道啊。这个月工钱我都没给他呢，突然一声不吭就不见了，去宿舍看，什么东西都没留下，那可叫一个一干二净哟。”
“而且他来的时候那个介绍人，我也完全联系不上了，当时也还是看那介绍人靠谱，这小子看起来也乖巧，谁知道会这样说走就走呢？”
“名字？当时那边也就说了个小久，没提起过真名，嗨，你知道我们这店经常有黑帮的人来的，大部分人也都是用的化名，以防万一嘛。”
问了半天，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对方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爆豪胜己找了找附近某人曾经提起说去过的地方，拉面店，便利店，公园。也完全丝毫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而自己居然都不知道那家伙的真名是什么。
无力感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就好像把来之前自己的满心期待从悬崖上狠狠摔落在地。
他真的不明白。废久那家伙怎么突然就这样消失了呢？
谁他妈的能给他解释一下？？？
*** ***
在爆豪胜己发了疯一般的寻找“小久”的同时。
“小久”过的也不算太好。
任务结束，他就直接告了假，门也不出，一天天的蜷在家里。窝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可是慢慢的甚至连睡觉都变得痛苦起来。
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露出陌生冷漠的神色。
“废久。”
他听见他那样叫自己。
“原来你一直都是在骗我吗？”
他听见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憎恶。
小胜......对不起......
啊啊，就连道歉也没有机会了。
他一边断断续续的啜泣着，一边攥着手里那张报告纸，上面的蓝黑色墨水的笔迹已经被水渍弄得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到“爆杀王”、“确认死亡”等字样。
他五指用力，指甲也深陷进去，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张报告捏碎似的。
屋里光线很暗，一如他们相处时候那个房间那样。
安静的室内只听得到绿谷出久呜咽的声音。
小胜，小胜。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会有事的吗？
现在我要如何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去面对你的死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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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迈特心情不错。
一个是因为自己局里的优秀警员爆豪胜己总算是完好的归队了，那次案件结案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虽然听说他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太好，不过估计总是慢慢能恢复的。
还一个便是眼下这场和走私科警署的联合特别训练了。
说起来，警校的时候自己最青睐的学生——绿谷出久就是在那边来着，听说也被上级安排加入了这场联合训练，也不知道现在变得如何了。
应该也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吧？
咳咳。
如果眼前这个瘦了不知道有几圈，眼底全是黑眼圈的小伙子，确定是绿谷出久的话......
“那，那什么，绿谷少年，好久不见啊！”
看见自己敬仰的老师，那双有些呆滞的绿眸这才露出一点点光。“...啊，欧尔迈特老师......好久不见。”
欧尔迈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的对方现在这个鬼样子，也不方便追问，而绿谷出久似乎还在状况外，讷讷的没有出声，一时间空气有些迷之尴尬。
正巧这时一抹浅黄发色映入了欧尔迈特的视线，他立即兴奋地对着那边招呼着。
“哎！爆豪少年！快过来这边，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在警校做老师时候的得意门生啊，你们有机会可以切磋切磋！”
“他叫做绿谷出——.......”
“久....”
欧尔迈特虽然没想到爆豪少年也是一副被吸血鬼吸了精气神的颓废模样，还纳闷着呢，但还是发现了两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这两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彼此，呆住了足足有好几分钟。
“...小胜？”
“废久？！”
下一秒，没有管周围同僚的眼光，也没有管欧尔迈特先生的惊讶，他们相识的那段时光里虽然总是隔得很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呼吸的距离，但是直到此刻才第一次如此紧密的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对方那么近那么近的心跳，砰砰砰的，也都不知道到底是对方的脉动，还是自己的心悸。
——直到此刻，直到他们经历了这痛苦又难过的一个月，品尝到了失去的滋味，一颗心在油锅里煎炸过，在刀山火海里翻滚过，才知道原来这颗心，早已经被紧紧的牵在了对方身上。
他们看了看都同样憔悴得不像样的对方，但也是头一次觉得，警服的浅蓝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
没有告白，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剖白心意。
在彼此凝视着的眼眸中找到自己后，一切解释和旁白也都是多余的。
他们默契地凑过去，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也是第一次接吻，但是就感觉好像曾经做过很多次一样。
那样美好，甜蜜。
*** ***小剧场：
欧尔迈特：他叫做绿谷出久——
欧尔迈特：......
欧尔迈特：？？？？？？
欧尔迈特：是说现在年轻人都是这样和第一次见面的人打招呼的吗？？？？？直接接吻吗？？？......时代不同了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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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叙述得还是有点乱= =
希望不会看不明白...............（土下座）
谢谢收看！ヾ(◍°∇°◍)ﾉﾞ
